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探寻“天壤间孤本秘笈”的历史真容


来源:光明日报

原标题:揭开“天壤间孤本秘笈”的历史真容——《赵城金藏》保护研究新发现作者:本报记者 杜羽 方莉 《光明日报》(2017年02月23日05版)【来自国家

每一次研究和发现,都是对佛教文化的探寻

80多年来,在保护《赵城金藏》的同时,学者也对这部稀见的文化宝藏进行着不懈的研究。

“广胜寺今在赵城县东南四十里,居霍山南原……殿中供如来像龛,两壁立诸天像数十尊,间有毁,大藏经昔尝庋于像前,作雀鼠巢穴,今犹想见其形势。”1934年,支那内学院院长欧阳竟无的弟子蒋唯心,从南京只身远赴广胜寺,调查这部古本大藏经的情况。他发表的《〈金藏〉雕印始末考》,首次从学术角度对这部大藏经进行研究,而且从《永乐大典》等典籍中,挖掘出金代人崔法珍断臂募刻此藏的史料,让这段长期湮没的历史显露出真容。

学界公认,《〈金藏〉雕印始末考》是最具参考价值的《赵城金藏》研究成果之一。然而,由于原始文献的缺乏,仍有不少问题蒋唯心没有给出圆满解答。

“传世文献中,有关崔法珍刊雕大藏经的记载,只有寥寥几条,而且都源于金代明昌四年(1193年)由赵沨书写的一篇碑文。‘赵沨碑’早就不在了,碑文也亡佚了,很多细节无从考证。”1994年,在整理馆藏文献的过程中,李际宁偶然发现了一篇题为《最初敕赐弘教大师雕藏经板院记》的文章,前半部分正是“赵沨碑”的原文。

“赵沨碑”记载了杨惠温等同心协力雕刻经板、沙门导遵等参与校正、刘法善等捐助刻经等细节,此前不见于任何传世文献。由于此文的发现,明代以来关于崔法珍刊雕大藏经的种种误解得以涣然冰释。

既然这篇文章题名为“最初”,那“其后”又发生了什么?李际宁百思不得其解。直到20多年后,太阴寺那方碑名为《雕藏经主重修太阴寺碑》的出现,他才找到了答案。

“过去,学术界认为《赵城金藏》的刊雕地点只是崔法珍所在的天宁寺。通过《雕藏经主重修太阴寺碑》,我们可以知道,这部大藏经是多处寺院共同合力完成的,天宁寺可以视作这些寺院的‘总部’。”李际宁说,据《雕藏经主重修太阴寺碑》记载,在天宁寺以外,又“起数作院,雕造大藏经板”,“于新田、翼城、古绛三处,再起作院,补雕经板数圆备”,“这些记载可以证明,在天宁寺‘最初’刻经之外,又有其他寺院后续开展了雕藏活动”。

在《雕藏经主重修太阴寺碑》的碑阴中,还刻有一幅“牌位”示意图。李际宁分析,牌位的一侧是“王公菩萨”开创的太阴寺法脉,另一侧是“童女菩萨”崔法珍开创的天宁寺法脉,位列中央的“宗祖律师菩萨”应该是崔法珍与“王公菩萨”共同的师父。这条资料的发现,让《赵城金藏》雕刻过程中的人物关系、寺院关系逐渐清晰起来。

“《赵城金藏》的发现距今不过80多年,离我们并不算太远,但是这段学术史已经模糊得难以辨认了。以讹传讹的‘故事’广为传诵,历史走样,真相遗失。”在李际宁看来,佛教大藏经的整理、诵读和研究早已经成为中国佛教的重要组成部分,对佛教大藏经的雕刻、印刷和供养,也早已成为中国佛教法宝供养的重要特色,对《赵城金藏》的每一次研究和发现,都是对佛教文化乃至中华文化的一次探寻。

(本报记者 杜羽 方莉)

[责任编辑:王琳瑶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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